问：你是如何学到有关交易和股市的知识的？你是否有一位导师？ 答：不，我没有。那时，米尔顿里斯是那个时期的具有传奇色彩的行情分 析师和交易员，也在铺新公司工作。我并不直接为他工作，但我发觉能观 察他如何干实在能启发灵感，让我受益匪浅。我基本上是依靠阅读一切我 能弄到手的有关股市的材料中学来的。 问：你什么时候实际上第一次成为交易员？ 答：我在华尔街上工作近三年后，开始在铺新公司工作，接着干些其他短 期工作后我才决定干交易工作。我考虑了我能去干的不同的交易领域：有 股票-有点儿使人厌烦；有债券-那更令人厌烦；还有期权-非常复杂。在 60年代后期，可能只有1%的股票经纪人懂得期权。我想，如果我承担交易 中最深奥的期权交易并掌握它，那么我会赚很多钱。所以我申请做一名期 权交易员。

问：那时你对期权交易知道些什么？ 答：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就是我想干的工作。我打算尽量给接见 我的公司董事一个深刻的印象，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天才。 他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他我有如照相机般的记忆，其实我并不是。 他说：“证明它。” 我告诉他我记得所有股票的代码——我的确做得到。 几年前我上过记忆术的课程。这位董事在华尔街已经工作35年了，也不及 的全部股票的代码。他当面考了我，的确不假。他就录用了我。 问：你前边说过由于交易与玩牌有相似之处，为此你选择交易作为自己的 事业。你是否把交易看作一种赌博？ 答：我要说，使用赌博这一词形容交易是不正确的。当运气对你不利的赌 博有风险。例如买乐透彩券和玩吃角子老虎机都是赌博。我认为成功的交 易或者以盈利为目的玩牌不属于赌博而是投机。成功的投机意味着当机会 对你有利时敢于冒风险。就像玩扑克一样，在玩牌过程中你必须懂得当运 气对有利时，你必须知道那几手牌你应该赌他一把。

问：你是如何定义交易中“机会或运气”的？ 答：在1974年我失去了股市10月份至11月份的上涨机会。那次错误刺激我 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集中精力苦苦钻研。我要搞清这些问题的答案：牛市 或熊市一般能持续多长？股市形成头部或底部之前，股价能走多远？ 你可以想一下人寿保险问题，他要处理的是有关对人的寿命的预计。当你 要卖出人寿保险时，就要对申请人是20岁还是80岁仔细研究。如果是20岁 的正常年轻人，你一定会断定他能活下去的机会相当大。然而，你对80岁 老人办保险就不会很细心了。如果那位老翁是杰克莱伦他能够做二百下俯 卧撑，也能游过英吉利海峡，那么很好，你可以放心地把保险卖给他。但 是如果那老人一天要抽三包香烟，一夸脱苏格兰威斯忌，有患肺炎，那么 你可能不会买保险给他。 与此相仿，股市若已处于老态龙钟，则应根据涨势之前利益枯竭的征兆， 适当调整策略就显得极为重要。 问：你是否对股市价格变动一般所持续的时间长短及力度大小进行了统计 研究，从而来设定股价可能达到的目标区，或者时间长短上的目标区呢？ 答：决不这样做。要想利用这些数据来分析和预测股市实际的转折点，就 像一天你去人寿保险公司去买保险，你要他们能够告诉你将会在什么时候 以及如何死掉。他们不必做到这一点方才能赚钱。他们仅须知道什么机会 较大，就足以赚钱了。

问：当你错过了股市的一个的转折点时，犹如1974年的低点，你最终有如 何重返股市的？ 答：市场的上涨就像走楼梯那样，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涨的。我就一 直等到出现另一个相对较低的情况。在1974年那次，我就一直到12月6 日，那天确实是股市的底部。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笔交易，结果我 仍是亏钱了结的。 问：请问你先告诉我什么原因是你能肯定那是股市的底部？ 答：首先，出现道氏理论的买入讯号及道琼斯工业指数出现新低，但道琼 斯指数和斯坦普尔500指数都没有出现新低。此外，产生新低的那天的成 交量相对较小。我们已经历了较长时间的熊市，而且悲观气氛笼罩一切。 最后，坏消息对市场的冲击力已经开始消失，虽然悲观的新闻往往仍在流 传，而股价却基本走平。

问：现在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1974年12月的低点买入，为何结果仍 会亏钱？ 答：当时我在该年已大赢特赢了。我把该年的三分之一的盈利去买进1月 份到期的低于预定的股票期权。例如那时的柯大公司股票每股64美元，我 则买入1月份交割的70美元的买入期权，交易投资只需不到1美元。这里解 释一下：买入期权，这是一种类似国债期货的期权合约，他赋予合约购买 者可以在合约限定的日期之内按预定价格购买100股该种股票或是股票指 数的权利，期目的是为了获得必预定价格更高的溢价收益。与购买同种股 票相比，进行买入期权交易，通常只需付出比直接购买股票更少的投资而 获得等额利润。如果这些买入期权到期交割，原购买者愿意在出售所获得 股票，他还可以得到这些额外差价收入。所以当预测股价会出现惊人上涨 时，投资者可以用较少资金进行期权交易。利润大，当然预测错了，风险 也大。1月27日是一月份期权类的最后到期日，柯达股票反弹到69美元， 很明显这些期权交易都不值得交割，只能放弃，就亏了钱。可是一周之 后，柯达股票价格涨到80美元一股。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我所买的几十种 期权交易上。

问：你所犯的错误是因你买入的期权预定价与当时市价相差太大，以及离 到期日持有期太短的缘故吧？ 答：他们与市价相差并不大。我错在买入的期权合约离截止期太近。这件 事的发生在与我对股价运动的幅度和持续时间未作仔细研究。如果我再碰 上与1974年相类似的情形，我会买入4月份的期权而不是1月份的期权。但 是当时我对股市运动的多种可能性缺乏足够的认识。 问：你最后又如何重返股市？ 答：在1975年2月我重新作多头，而且干得很好。顺便提一下，那是要做 多头十分不容易，因为我重返股市之时，股价比我1月份期权失败之时高 出许多。 问：你在减少亏损方面是如何做的？ 答：对于亏损，我总是事先决定，我所能控制的风险。 问：所谓事先决定，你是指你在进入股市之前，你就决定了离场点位？ 答：完全正确！让我举个例子解释一下这一原则的重要性。假设一位投资 人从他的股票经纪那里接到一个电话。他的经纪人说：“听着，我从可靠 来源得知某某股票的公司将要被兼并。现在他每股20美元，他会涨到60美 元 。”这位投资人买入该种股票，两周以后，股票市价为18美元。这一交 易似乎并不正确，所以他许诺自己当股价回升打平20美元时就离场。下一 周股价跌到17美元，这是他开始有点焦虑了。他发誓：“这一回只要股价 一有反弹就抛出。”一周以后，股价跌到15美元，交易者是用按金买入股 票的，他突然发现已经亏了一半的资金了。两天后该股只有14美元了，他 马上他电话给他的经纪人，绝望地喊道：全部抛出。结果他以13美元成 交，而这正是股市的低价。你听起来是否也很熟悉这种情况？ 想一想这一过程涉及的心理变化。开头，投资者一下子沉醉于赚大钱的兴 奋中，当股价下降为18美元时，他有一点忧虑；当股价跌到17美元时，他 有点不安；当股价滑落至15美元时，真有点恐慌了；这是他已经亏损了 70%的资金。这整个过程毫无理性逻辑，只是一种情绪的陷阱。在进行交 易之前计划好离场点位，强制执行，才是控制情绪的方法。

问：你认输了结一笔交易时，情绪上是否感到受到打击？ 答：不，一点也没有。认赔了结从来不影响我的情绪，但是我从不赔得太多。 问：真的从来没有吗？难道你从来没有过背离自己风险控制原则的例子？ 答：嗯，在1984年11月有过一次。那次情况富有戏剧性，他结果是我亏损 超过100万美元。那时联邦储备委员会正在放松银根，我相信将进入一个 牛市。因为国会正在考虑对税法作一些改变，股市开始下跌。然而报上报 道说税法改变的议案对收益将没有多大影响。于是我决定作多头，我买入 了巨大的头寸，因为该年直至那时我以大获丰收。只要我赚钱，我就尽量 买。我最少一手买100份期权合约，最多一手买2000份期权合约。 我没有认识到，即使税法议案对收益来说是不偏不倚的中性议案，可是议 案内容是从公司取得前来增加个人收入。但当你买入股票时，你就不希望 有任何从公司取走钱的计划。 当股市一连4天下跌，我就知道我错了。我想离场，如果我在第4天即抛 出，我的亏损只有一半。

问：我想你有离场的原则吧？ 答：是的，我强制自己离场的原则是第4天。 问：所以你违反了你自己的原则？ 答：是的。但是我不出场并不是由于期望股市会上涨，而是因为股价下跌 显得极为过分。我的计划仍要平仓，只不过希望等到市场的第一次反弹的 时机。 问：你是否是在股市跌到底的时候离场的？ 答：不是。股市实际上连跌了9天。 问：从那次经验中你得到什么教训？ 答：只要在有什么税法议案或者其它大的法规上的有不太了解的变动，我 就立刻平仓离场。股市在未搞清究竟发生什么之前总是趋向盘整的。 问：是否还有更广泛意义的教训？ 答：有的，当你做你最大规模的交易时，你应该马上赚钱。 问：换一句话说，当你持仓头寸很大时，除非你的头寸一开头就为你挣钱，不然就有迅速减少持仓头寸数量？ 答：十分正确。当你做大笔交易时，你需要特别迅速地斩仓，认赔。我再 华尔街上混的目标不是发大财，而是能呆得下去做生意。这两者之间有很 大区别。如果你被赶出生意圈，你再也不会发财。这就是为何你在进行大 头寸交易时必须万分小心的缘故。

问：是否还有其他特别具有戏剧性的例子呢？ 答：在1985年还是1986年，我记不住确切日子了，就在斯坦普尔股票指数 期权到期的那一天，主要市场股票指数在349点左右进行交易。我买了 4000口指数355的买入期权，价格为1/8美元，以及500口指数350买入期 权，价格为1又3/4美元。 股市在三点半时涨的更高了，在关市之前半小时，指数355期权以2美元价 格交易，350期权以5又1/2美元交易。我卖出500口350期权，是我回收了 全部投资，等于免费持有其他所有期权头寸。那时一家华尔街大公司以极 为巨大的卖出交易打击股市，股价开始崩溃。在离收市不到半个小时，我 的期权合约变得亏钱，而且怎么也无法离市。那天收市下跌的很厉害。 收市后，我记得自己去了一家酒吧，对调酒员说：“我刚刚赚了10万美 元，我要一杯酒，唯一的问题是一小时前，我还赚80万美元呢！”

问：你的财务纪录显示在80年代之中你从你的账户中取出大量资金。你好 像不是一位奢侈的消费者，因此我猜想你把这笔钱用于其他投资形式的投 资。那么你选择的其他投资是什么？为何不干脆把资金流在自己的账户里 利滚利呢？而且你一直干得很出色呀！ 答：我主要把这钱去创立一价交易投资公司了。我雇用其他交易员，把握 的方法交给他们，把我的资金分给他们进行交易。 问：你为何要这样干呢？ 答：因为我希望形成像麦当劳快餐连锁店式的交易系统，而不是一种自我 为中心，孤军奋战的交易者，当然这一尝试不像麦当劳连锁店那样成功 （他大声笑了起来）。 问：结果如何呢？ 答：经过5年，我训练了38位人士。他们中的每一位，我都让他在我身边 呆几个月，我一边实实在在的东西教给他们。但只有5人从38为中脱颖而 出，赚了钱。 问：你是如何挑选人才作为培训对象的？ 答：我的挑选并不非常科学化的。基本上我凭自己的直觉和对他一时所产 生的念头，认为他可能成为一个好交易员。我所选的人构成了一个形形色 色的团队。

问：交易上的成功与聪明是否有关联？ 答：当然，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联系。例如，我挑选的其中一人是位高 中退学的人，我甚至认为他连字母表都搞不清。他却是五位赚钱中的一 位。 问：当时你为何挑选他？ 答：他是我在美国证券交易所的电话接线员，他非常进取和机警。他也曾 去过越南服役，一次一颗手雷在他身边爆炸，在他胰脏内留下了弹片。这 次经历使他对一切都十分小心。当他交易时，他对亏损的担忧多于获利。 他认赔了结非常之快。 智力范畴的另一极端，是我训练的另一位。他是一位天才，智商高达 188，在一次电视抢答中他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正确。就是这位先生5年来 没有赚过一个刚甭。 问：你似乎在暗示智力反而成为成功交易的障碍了。对此你如何解释？ 答：假设你是一位毕业于哈佛大学的卓越的大学生。你在最大的投资公司 获得一份工作，一年之内他们给你500万美元的投资组合由你管理。你对 自己会有什么期许？你记可能相信自己是聪明的，每件事都干的好。现在 再假设你处于这样一种情况，股市的方向与你所持的头寸正相反。你的反 应将会如何？“我明明是正确的。”你会不由自主地这样想。为什么？因 为你平生所干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你会倾向于更看中你的智商而不是股 市的反应。

要成为成功的交易者，你必须善于承认错误。聪明人不常犯错误。在这一 点感觉上，他们一般总认为自己是对的。然而在投资交易中，只有那些易 于接受自己犯错误的事实的人才能成为获胜者。 除了投资交易这一职业，世上也许没有其他职业需要你承认错误。你可以 想象一下，例如一位律师，面对一件大案子，可是他却与女朋友外出，逗 留值班也未归。第二天，他昏昏欲睡又没有充分准备，结果输了这件案 子。你难道认为他会主动走到他的顾客面前说：“很抱歉，我昨晚外出回 来太晚了。如果我辨词锋利一点，我能赢这场官司的。这些钱我应退回给 你。”这种情况决不会发生。他总是能找到借口。他可能这样说：“我以 尽力而为了，可是陪审团有偏见。”他决不会承认是他错。除了他自己心 里明白，没有其他人能了解事实真相。事实上，他很可能把真实缘由深藏 到自己的下意识之中，自己一点也不认为是自己的渎职行为导致了官司的 失败。 在投资交易中，你无法掩盖自己的过失。你的账户资产对你的业绩，每日 都清楚反映出来。一位交易员把自己的损失怪罪于外部原由，就永远不会 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对于一位交易者，善于自我辩护是一条导致失败的必 由之路。

问：一般来说，你给多少资金于这些培训这来做交易？什么是他们的止损 点？ 答：大多数情况下，我给他们2万至5万美元。少数情况下，我给培训者高 达25万美元。而他们的止损点常常是输完为止（他不仅笑了起来）。我从 来不开除任何人，他们总是自我毁灭的。 问：在这一培训计划中，总的来说，你是否亏了钱？ 答：没有。因为38位中的5位是成功者，他们赚的钱比其他人所亏的加起 来还要多。唯一不幸的一件事是这五人赚的钱太多了，结果他们离开了。 那时我开头没有考虑到的结果。 问：虽然如此，在这件生意上，最终你还是赚点钱。 答：是的，但是考虑到在这件尝试中所花费的精力，所获是在微不足道。 我发誓不再干了。 问：你认为为什么你所训练的大多数人都亏钱？ 答：他们缺乏我称之为情绪控制的纪律约束，一种把交易决策与他们情绪 分离的能力。限定饮食减肥是一个非常贴切的类比。大多数人都有减肥的 必需知识——那时说，他们知道为了减肥他们必须做运动和停吃脂肪性东 西。然而尽管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但大多数想减肥的人都不成功。为什 么？原因是他们缺少情绪控制的纪律约束。

问：你认为人们对于股市最大的误解是什么？ 答：在我看来，他们最大的误解是这种想法：只要你长期买入并持有股 票，你总会赚钱。让我举一些具体例子。无论谁在1896年底点至1932年底 点之间任何时候买入股票都会亏钱。换一句话说，在这36年时间里，采用 买入后持有的策略都会亏钱。这里甚至没有包括本金上的亏损。更现代一 点的例子是：无论谁在1962年点至1974年底点之间任何时候买入股票也都 会亏钱。 如果什么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逻辑上来说就可能再次发生。实际上我相 信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从1929年到1932年股市平均下跌94%。事实上，他 再次在近代发生，在1973—1974年股票市值下跌超过75%。 问：你是否想说明我们可能遇上一次比绝大多数人所想象的更糟糕的熊 市？ 答：对，还有那些抱有买入股票长期持有想法的人，这种做法会使他们轻 易地走上破产之路。

问：当你失利时是如何处置的？ 答：我们都经历过于股市步调不一致的时候，当我干的对的时候，我就倾 向于增加入市的资金比例。反之，我开始亏损时，我就减少头寸。想法是 当你碰到不利时，把亏损减至尽可能最少。我总是交易的非常少，有时小 到只有交易账户资金的百分之一。 当我碰上失利，我喜欢找一本非小说的书来学些新东西。这种做法达到两 个目的。第一，是我摆脱脑中交易的思虑；第二，通过增强知识，有助于 改善自己的自尊心。关键是做一些积极性的事情。 问：你是否有时完全离场？ 答：是的。 问：离场多长时间？ 答：有时长达一二个月。 问：你是否认为这样长时间退出市场也是一种好的实践？ 答：无疑是有益的。如果你已经跌在沟里，而不想继续亏损下去的话，不 这样做，你只会进一步挫伤你的自信心。 问：你如何重返股市呢？ 答：曾经有人问泰埃柯布，为何他从不一直消沉。他说，每当他感到自己 萎靡不振时，它往往寻找一种刺激，往往干脆去打一场球。把这一概念应 用于交易，当你感到一直消沉时，尽量耐心等待抓住一个你认为十分有自 信的交易，但交易量要小。你的目标不是赚很多钱，而是通过做出正确的 决策来恢复你的自信。

问：你认为什么大多数人在股市中亏钱？ 答：我所知的原因似乎也已经是一种老生常谈了。人们在金融市场中亏钱 的唯一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不尽快斩仓减少损失。这是人性的古怪之 处，不管多少本书谈到这条原则，也不管多少专家提供这一建议，可是人 们就是继续不断犯同样的错误。 问：人们还犯什么其他错误呢？ 答：他们并不把交易当做一桩生意。我总是把交易当做一门生意。 问：你能否详尽地阐述一下你对于交易的生意经呢？ 答：我对交易的目标有这样三个层次。第一也是最重要的是保证资本。我 看待一笔交易，一开头我不是问“这笔交易我能赚多少利润？”而是“这 笔交易上我能承受多达亏损？”第二，通过平衡好不断积累的获利或亏损 而产生的相对风险，我努力争取稳定的获利能力。第三，一旦我成功地达 到前两个目标，我就尽力争取获得最佳回报。我在能够高度获利的有利时 期增加赌注。换句话说，如果我处于一个特别好的获利阶段。我通过加大 交易头寸来尽力以金字塔方式增加获利。积聚财富的关键是保证资本和耐 心等待不寻常的获大利的正确时机。

问：你对于图形分析有什么看法？ 答：我曾经安技术观点进行交易而花费太多的金钱，结果就想许多纯粹基 本分析专家一样否定了技术分析。我相信技术分析作为对股市的交易和分 析的独立方法是不够的。 回顾1974年，我曾经和一位技术分析专家打过交道，他对我说起一种有说 服力的把戏，可以改进我的交易。我雇用他作为顾问，以每周125美元试 用，对他推荐的股票所获利的1%做回报。嗯，这家伙非常勤奋，他一天干 16个小时，以一种我至今还不懂的方法分析他的图表。每当我问他一种所 推荐的具体股票时，他总是给我看一张张图表，一边这样说：“该股票可 能要见顶了。”当我问他我是否应该买入或卖出时，他从来没有给过一个 直接的回答。我对他的最清晰的印象是他的衬衫袖子是破的，午餐总是吃 家里带来的吐纳鱼三明治。 问：你是否使用图表分析？ 答：用的，但我喜欢尽量简单化。我的主要方法使用一种三步法来确定重 要的趋势改变。让我举一个例子说明如何在一个涨势市场里确定一个顶 部。第一步是等出现上升趋势线被击穿。 问：按我的经验，我没有发觉过趋势线特别可靠。 答：你要把趋势线画得正确是最关键的。许多人趋势线画的不对。

问：什么是趋势线的正确画法？ 答：在你画上升趋势线时，你在最低的低点至最高的低点处画线，要先画 低点在画高点，要使你所选的连接点画处的趋势线不会与两点之间任何价 格线相交。 问：让我打断一下你的话题，你说你使用图表分析三步法，你的其他两步 是什么？ 答：一旦趋势线已被穿破，我接着找最近创新高失败的情况。这种失败可 能以股价在前一高点之下反转，在另一些例子中，股市可能实际穿过前一 高度，但成交量很少，接着又跌破。在这种情况下，股价先穿过前一高 度，有被拉回，低于前一高度，这可以确认摸高失败。第三，也是最后确 认趋势改变是股价向下穿破最近的相对低点。

问：在你提到的第二各准则——对前边曾经达到的高点摸高失败——你指 出有时反弹不到前面高度，有时又能穿越前边的高度再跌下来。是否那种 先穿越前边高度再被来回的形态更可靠些？ 答：作为事实是这样。有时单凭这种形态的股价变化就能抓住有效的股价 的高点或低点。在我看来，这些股价失败形态可能是最可靠和最重要的图 表形态。 这些失败形态常常标志出主要的转折点，其原因跟场内交易机制有关。许 多交易员喜欢把他们的止损点设在靠近前边的高点或低点。这些价位集中 了许多的止损单，这一点场内交易员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往往在市场股价 接近这些止损买单集中的价位时就尽量下买入单，而在市场股价接近止损 卖单集中的价位时，尽量下卖单。这些当地场内交易员企图因此能触及这 些大量的止损单并造成市场价进一步的上涨和下跌，从而获利。他们可以 利用可以预见的股价变动的进一步延伸平仓获利。这就是为什么当地场内 交易员对触及大量止损单如此感兴趣。 倘若股价变动超越之前的高点（或低点）是有基本因素支持的，那么股价 的变动趋势还可延续。但是倘若股价变动趋近一个新的高点（或低点）主 要是由当地场内交易员企图触及止损单的交易行为引起的，那么，一旦这 些集中的止损单都被触及后，股价就会反转，跌到以前高度以下（或有反 弹到以前低点之上）。这些止损单被触及造成股价在市场上实际表现为回 光反照的昙花一现。

问：你是否使用技术指标？ 答：我使用他们作为辅助指标。股票上我最重视两百天的移动平均线。我 不推荐把这一指标作为交易决策的唯一指标，但他的确为其他分析方法提 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我看到过一份研究报告显示道琼斯指数成分股票单单 用了200天移动平均线，调查了18年，平均达到18%的年平均收益率——几 乎是使用买入持有方式的收益的2倍。 问：我知道你在经济学上是无师自通。阅读了大批，可能达到几百本有关 书籍。这些研究仅仅是知识上的追求，还是在交易上给你带来了实际的利 益？ 答：我相信有许多件事情上可以体现出：我所获得的经济学和经济史上的 知识使我从股市中获利。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发生在1981年以社会主义者自 居的密特朗在法国总统选举中获得巨大的胜利之后不久。在他的竞选演说 中他许诺将是工业建立起全国性的多中心体制，以及推动广泛的是社会福 利计划。我理解密特朗总统的计划在经济上对法国法郎意味着一场灾难。 我立刻沽空法国法郎，当时大约以4法郎对1美元价格交易。我成交后仅仅 三周，法国法郎跌到对美元6：1。依我来看这是必然的事。出乎意料的是 法国法郎最终跌到对美元10：1的地步。